早4点起床,洗脸,爬山一个小时到Poon Hill等待日出。山顶很冷,饮热奶茶一杯,大家唱歌取暖。又遇到土耳其帅哥和导游伽马(音译)。伽马见到我们非常亲热,还在叫“胖子胖子”“唱吧唱吧”,可爱极了。据本地人讲,今日日出时间大约是6时15分。5点多,山顶已经聚集了一两百人。忽然,北面出现了两座雪山,人们竞相拍照,并衷心期待日出的壮丽景象。可是到了6点,山中顿起大雾,把雪山,月亮,星星都遮得严严实实,而且没有要散去的意思。我心都凉了,难道我的“日出诅咒”还没有破灭?我家住成都,多次爬峨嵋,没见过日出;大冬天凌晨一点到阿里山,被冻得像冻梨一样,就是想看日出,没看到;在丽星游轮上6点起床也由于阴天而没有看到海上日出;在巴厘岛凌晨三点去爬火山,也是多云。难道这次又是同样的命运?人们翘首企盼,希望浓雾快点散去,个个都冻得瑟瑟发抖。
日出时间已过,依然大雾,有些人开始离去,可大部分人选择继续等待。忽然有人一声尖叫,两座雪山不知何时在浓雾中露出了脸庞,山顶一片欢呼。过了一会儿,大雾慢慢散去,五座雪山好似海市蜃楼一样,挨个儿排在空中,漂浮在白云之上,还反射着太阳的金光。人群疯狂了。东边,云海滚滚,好像酝酿着什么大事一样。终于,太阳从云海那头露脸了,顿时金光四射。虽然这已不是初日,可我已经很满足了。
尾声
下山,回旅馆,告别黎君,于8点半同欢欢,小陈,圣君一起下山,于下午5点到达,海拔从Poon Hill的3200米下降至1000米,双腿已经僵硬了。
早从博卡拉坐大巴至加都,约下午三点到。由于昨天的剧烈下山运动,今天我和欢欢的脚都直了,走路十分困难,像唐老鸭一样,上下楼甚是狼狈。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坚持逛街。女人嘛。只是我们走路的姿势引来许多路人侧目。一时我们走散了,我在一家专买羊毛披肩的小店里看披肩,过一会儿欢欢进来了。我奇怪,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她说:“刚刚我从门口过,店员看我这样走路,叫住我说,‘你朋友在里面呢!’”哈哈,看来满大街只有我俩这般走路了!我俩都把才买的新裙子穿上,新围巾,新项链,新戒指全都戴上,简直就是一对藏族小姐妹嘛!
拖着僵直的双腿,我俩不忘逛逛加都的大庙小庙。将满山猴子视为神灵的猴庙,帮助人们死后升天的湿婆庙(烧尸庙),都让我们大开眼界。站在圣河的旁边,看着被当地人尊敬的所谓苦行僧不断伸手向游人要钱,看着人们在污浊的河水中虔诚地洗浴,看着河边的烧尸台上白烟阵阵,我有一丝沉重,也有一点恶心。
回想此次尼泊尔之行,开始是辛酸的,过程是惬意的,结尾是沉重的。我不禁想到所谓生命的轮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