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总统候选人夫人

四位总统候选人夫人

游润恬 黎远漪 何惜薇 杨永欣 报道(2011-08-27)

　　陈庆炎夫人徐美娟　优雅大方平易近人

　　拥挤的忠邦熟食中心里，70岁的货车司机李广庆眼睁睁看着被支持者包围的总统候选人陈庆炎博士就快走远了，他想跟上前，但脚不中用，走不快。

　　一位同样七旬的妇女注意到他，于是停下脚步用福建话问：“你的脚什么问题？”他说人老了，脚痛。她建议他可以尝试晚上在家里，把脚浸泡在一盆加了盐的温水，大概十分钟。老翁听得不是很明白，她耐心地重复了几遍，直到确保他没有疑问后才离开。

　　她是陈庆炎夫人，徐美娟。

　　同样的情况不断出现。午餐时间金文泰广场的食阁里，陈庆炎已一桌接着一桌地跟许多不同人握手，跟在后面的徐美娟则和一名女居民谈了至少三分钟。这名女居民说儿子需要就业方面的援助，希望徐美娟可以帮忙。徐美娟问她住在哪里，可请负责那一区的议员帮忙。妇女说不懂英文，不知道去哪里找议员。徐美娟没有权力代表这名居民交涉，只能借一双耳朵聆听对方讲述儿子的问题。

　　“她人很好。”这是不少接触她的选民，对平易近人的徐美娟的最直接评价。

　　在竞选期间跟选民握手交流是候选人和夫人必做的事，但徐美娟在与群众接触时完全不给人公式化或造作的感觉。她经常走在丈夫后方，避开摄像机的镜头。她自在地主动上前跟民众交流，无需支持者为她开路或作介绍。不少民众感应到她的亲切友善，开怀地跟她多聊几句，或热情地挽着她的手或拥抱她，许久不放。

　　优雅大方的她总是面带笑容，即使碰到态度未必友善的公众，她也不会收起笑容。

　　这是发生在金文泰广场的情景。两名老汉坐在一旁，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眼瞪着陈庆炎，肢体语言很不友善。为陈庆炎开路的支持者见状，立刻避开他们并把陈庆炎引向其他公众。徐美娟打量他们几秒后，勇敢地上前跟他们打招呼。她伸出了手，一名老汉无动于衷，另一名老汉甚至把头扭开。她没有立刻把手缩回。老汉自觉理亏，微笑地半起身握她的手。

　　我后来问她为什么要跟他们握手，她说：“因为他们看起来很生气。”意外的是，当我问老汉对陈庆炎的看法，他竟然说陈庆炎不错。或许他的这一票，是徐美娟的功劳。

　　还有一次，熟食中心里一对夫妇跟儿子在用餐，父母跟徐美娟握手了，少年却不懂得礼貌的做法是应放下筷子握手。徐美娟不怒反而微笑着对他说：“全家一起用餐，这真好啊！和家人共度时光很重要。”

　　徐美娟（70岁）跟比她大一岁的陈庆炎，是在新加坡大学念书时相识并恋爱。他们在1964年共结连理，但当年的种族暴乱及政府所实施的宵禁，使他们无法举行婚宴。

　　长子在隔年新加坡独立的前两周出世。徐美娟在1969年生下次子后成为家庭主妇，辞去教师的工作成为家庭主妇。后来她再生下一女一男。据知他们现在有5个孙子。

　　很多人觉得，这对四十多年的夫妻很有夫妻相。最大的不同是，陈庆炎一头白发，徐美娟却是一头乌黑的短发。

　　这位陈庆炎背后的女人，又是怎么支持他的呢？

　　一起坐下接受访问时，丈夫一开口回答记者的问题，她注意到记者皱着眉头把录音机推得更前，便立刻明白他太小声了。她温柔地拍拍他的背，轻声对他说：“大声点。”

　　每天送上一个拥抱和爱心鸡汤

　　一起用餐时，丈夫先吃完便开始跟记者讲话，她细心地把他盘中剩余的饭粒推到一旁，以免混着咖喱酱的饭粒沾到他的衣袖。

　　每天早上送上一个拥抱。上星期天，陈庆炎一大早出门参加了一场竞选活动。两人约好在教堂一起参加礼拜。陈庆炎先抵达并在树下等妻子。她一下车，便送上一个温馨的拥抱。

　　九天密集的竞选活动，令全程采访的记者疲惫不堪，年纪不轻的陈庆炎又是如何保持体力的呢？原来除了他平时有运动之外，太太每天为他准备的爱心鸡汤，也大有益处。

　　紫色是陈庆炎竞选活动的颜色，徐美娟出席活动时尽量穿紫色的衣服，连小皮包也是紫色。她向本报记者透露，她其实比较喜欢穿绿色的衣服。为配合丈夫的竞选活动，她毫无怨言地穿紫色。

　　徐美娟日前受访时说：“丈夫热爱新加坡，我也热爱新加坡。虽然这（角逐总统）可能会影响我们的家庭生活，但我真的支持他。他真的是个好人。我对他的言行有信心，一切都是因为他热爱新加坡。我支持他，他可以是个让你们引以为豪的好总统。”

　　陈如斯夫人邱碧燕　深信“时机”的重要

　　未认识陈如斯之前，身为家中长女却是唯一还未步入婚姻殿堂的邱碧燕心里多少有些担忧，但奶奶的一句话点醒了她，也让她深信“时机”这两个字。

　　戴着红边细框眼镜，留着齐耳短发，话不多但总是面带笑容的邱碧燕（50岁），30岁时才认识陈如斯，三年后共结连理时，陈如斯已40岁。

　　这对晚婚夫妻如今育有一对16岁的双胞胎女儿诗瑜和诗玮，以及一对儿子日畅（14岁）和日曜（11岁），刚好凑成两个“好”字。

　　陈如斯在总统选举群众大会上透露，自己晚婚是因为“一直都在等对的人走入生命”，而对陈太太邱碧燕来说，何尝不是如此。

　　邱碧燕上有一名哥哥，下有两个妹妹，她接受本报专访时说：“在我20多岁时，奶奶曾找我长谈，安慰我，叫我无需为迟婚感到害怕或担心，因为是时候结婚时，对的人自然会出现。”

　　几年后，在金融领域任职的她终于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金融圈子里认识了比她年长七岁的陈如斯。

　　谈起与丈夫的恋爱史，邱碧燕笑说，公然谈论这类隐私“挺难为情的”，不过还是应记者要求透露，两人因志同道合，对金融经济深感兴趣，所以才会从朋友一步步发展至情侣再到最后成为夫妻。

　　对她而言“如斯是个能力很强，有坚持，但又不失关怀与爱心的好丈夫、好父亲。我相信若他当选，一定也会是一名体恤人民，勇于为人民发言的好总统。”

　　陈如斯1990年离开民事服务，先后加入摩根建富（Morgan Grenfell）、AIB格维特亚洲（AIBGovett Asia）和渣打银行等公司担任高职，而邱碧燕自新加坡国立大学会计系与工商管理硕士课程毕业后，先后在四大会计事务所、投资银行与上市公司从事金融相关行业。

　　由于两人在金融界工作，财经、股市等课题自然成了夫妻之间最共同的话题，即便在闲暇时也是如此。

　　被询及上下班都围绕着同样的课题，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枯燥乏味吗？

　　邱碧燕立即挺起身子，一副袒护丈夫的样子说：“对我来说，最好的丈夫就是朋友，更何况如斯其实也有浪漫的时候，例如结婚10多年，每年情人节时，他都会在深夜时分悄悄将一束玫瑰花放在我的床边，给我惊喜。”

　　受访时，邱碧燕说话始终不急不缓，语调柔和，很难让人将她曾是本地某法定机构的部门负责人，与上市公司财务总监的女强人形象联系起来。

　　她在采访过程中不断提到“时机”这两个字。不光在婚姻上，邱碧燕深信丈夫决定参加本届大选，继而参加总统大选，一切都与“时机”有关。

　　“这一切都从他所发表的经济论文开始，我觉得他写得非常好，非常详细。你能看出他的用心，希望为人民服务的热忱。而如今，他认为时机已到，自然就会出来竞选议员、总统。”

　　五月大选是个疲惫的过程，为何不劝丈夫等一等，养精蓄锐之后再出发？

　　邱碧燕说：“我了解如斯的志向，他有他的坚持，他的理想，他觉得如今时机已成熟，更何况他身体强壮，扛起一切不成问题，所以我不等他询问就主动表示一定会支持他。”

　　审计师出身的邱碧燕在丈夫参选的过程中努力发挥了心思细腻的特质，为他打理好家中、日常生活上的大小事务，并确保他在竞选期间饮食清淡，让他无后顾之忧，能全心全意投入选举。

　　陈如斯曾表示他决定出来参选，是在获得妻子与孩子们的大力支持后才这么做的。邱碧燕透露，由于陈如斯的父亲早逝，因此他也重视岳父的看法。

　　在陈如斯决定参加五月大选与总统选举前，他与退休的医生岳父进行“闭门会议”、分析自己的想法、计划，而邱碧燕的父亲也会提醒他该注意哪些事项，以及可能面对的挑战与困难等。

　　心目中的“楷模”是奥巴马夫人

　　在整个采访过程中，无论记者问什么问题，邱碧燕的答案最终都会绕回丈夫、孩子甚至是家婆身上，甚少谈到自己。

　　为了有更多时间陪伴正处青春期孩子，她在去年二月辞去高薪财务总监一职；为了能伴随丈夫左右，而开始打高尔夫球，她说，自己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有四分之一的机会成为“总统夫人”。

　　她心目中的“夫人楷模”，是美国总统奥巴马夫人米歇尔。“因为她本身也是专业人士、也很年轻。若有机会，我希望能向众人展现新加坡女性坚强、能干，又能辅助丈夫的一面”。

　　陈清木夫人李春莲　努力维护家人隐私

　　1992年，曾任佳宁（Guardian）药房高级业务发展经理的陈清木夫人李春莲（67岁），在时任全国职工总会秘书长王鼎昌的邀请下，加入职总保健合作社担任总经理的职位。四年后，她加入董事局，并在2001年成为职总保健合作社总裁，直到2005年退休为止。

　　王鼎昌当时给李春莲的一大任务是降低长期疾病药物的价格。由于她是药剂师，她也得着手开设职总仁益药房。

　　工作的需要让李春莲经常接触到王鼎昌，她也因为支持王鼎昌所极力推广的胡姬花设计，买下绘上胡姬花图案的鲜红色旗袍。在荷兰路一带的单层洋房接受访问时，李春莲要求女儿陈敏丽从衣橱里取出这件她珍藏多年的旗袍，让记者拍照。

　　有幸与后来成为我国首届总统的王鼎昌共事，李春莲坦言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丈夫会想要竞选总统。尽管觉得王鼎昌亲切，努力监管储备金的行为令人赞赏，李春莲强调不会要求丈夫仿效王鼎昌的作风。

　　“陈医生必须是他自己，他必须发挥他的强项，他的强项就是对自己信念的坚持。”

　　在陈清木身旁总是笑而不语的李春莲说话时，脸上依然挂着“招牌微笑”。

　　让李春莲意想不到的事还有一箩筐。她笑说，老是听到陈清木的老战友、老基层要他竞选总统，说觉得他能够把所有人都团结起来，没想到说着说着，大家居然很认真地策划陈清木参选的事。

　　难道陈清木并没有在作出参选决定前，与家人讨论过相关事宜？

　　“我们之间是有默契的，不是凡事都得用嘴巴说出来，他要是认真的，我们都能感觉得到。要做什么决定前，大家都坐下来讨论，那是电影或小说才会出现的情节。”

　　李春莲深信丈夫是能够修补国人之间裂痕、促进种族和谐的人。她也深知，丈夫一刻都不能停下来。就算六年前患上脑膜炎，甚至一度陷于半昏迷状况，在医院留医两星期后，一能够离开病床，陈清木就赶紧健身，要加快康复的速度。再过不久，他已经回到诊所工作，并投入他种种的社区和社团工作。

　　因此，即使陈清木当了26年的国会议员后决定退下，李春莲也从来都不敢奢望丈夫会正式退休。

　　本月17日提名日当天，陈清木在记者会上多次强调他很幸运地找到很好的竞选团队，也有一个关系非常融洽的家庭。他当时并不讳言，从政的26年里，他从不是个称职的父亲，而是妻子帮了他不少忙，多年来确保一家人再忙都会回家一起吃晚餐。

　　对此，李春莲并不讳言，她多年来都在努力维护家人的隐私。除了2006年因为工友提供廉宜医药服务方面做出贡献，获颁职总“劳工之友”奖时，接受媒体简短的访问外，她从不接受访问。她与陈清木的一对子女也是近期帮着父亲竞选才“曝光”。

　　对于总是有基层或居民来按住家门铃，李春莲同样不会沉默以对，而是会要求陈清木到外头去开会等等，不愿意家庭生活受过多的干扰。

　　难怪提名日当天，当媒体大军“冲”入原本宁静的住家，并挡住通往厨房的走道时。她忍不住提高嗓子告诉摄影记者：“这可是走廊呀！”

　　也难怪本报记者把名片递给她，她看到新加坡报业控股的标志时，询问怎么整个报业集团属下的不同报纸不能够共享信息，而是个别要求进行采访。

　　可是，一旦陈清木当选，她难道觉得还能像以前那样维护着隐私？

　　“纳丹总统还是能经常抽出私人时间到东海岸散步，我不觉得我们的生活就会完全被打乱。”

　　她再三强调不会以世界上哪一位元首作为榜样，而是会做回她自己，正如她从小到大，从没崇拜过任何一个歌星或明星。

　　与陈清木一样，李春莲也出生于贫苦家庭，甚至一度面对辍学的可能性。她后来通过教补习和申请助学金，完成了大学教育。她和陈清木是在当时的新加坡大学的天主教学生团契认识并走在一块儿的。谈到陈清木哪一点最吸引她，她说是陈清木的个性。

　　陈清木有浪漫的一面

　　“他总是能吸引大家的目光，让大家觉得很舒服，让人没有办法抗拒他的魅力。”

　　再要求她分享陈清木鲜为人知的一面，她顿了顿说陈清木“坦荡荡”，从来都没有什么隐瞒。

　　那陈清木总有浪漫的一面吧？

　　“他喜欢唱歌，什么时候都可以对着我唱歌，有没有优吉利利（Ukelele）也都能唱。唱什么歌？就什么歌都唱，让人的心情亮了起来。”

　　陈钦亮夫人郑(女秀)(王凤)　性格外向曝光率高

　　“你好，请支持陈钦亮，请投他一票。”

　　这句话，今年55岁的陈钦亮夫人郑女秀王凤过去一个多星期说了多少回，就连她自己也数不清。

　　与一些准总统夫人不一样的是郑女秀王凤的性格外向开朗，见到记者或陌生的国人时非但不畏惧，反而会主动上前打招呼和握手。只要是陈钦亮有走访活动，她也会尽量参加，而且很多时候还会走在陈钦亮前面为他拉票。因此，郑女秀王凤除了是陈钦亮竞选团队的重要一员，也是本届民选总统选举中曝光率最高的准总统夫人。

　　为了帮助丈夫争取更多选票，郑女秀王凤一直不遗余力，她认为既然决定支持丈夫出来竞选总统，就应该全力支持到底。

　　她接受本报记者访问时说：“此前有很多人写信给他，或当面建议他出来竞选总统。他一开始并没有这个想法，但看见有那么多人支持，他也心动了。在开了家庭会议后，我们一家人也觉得应该支持他。因为他要做的是为国家作出贡献。”

　　对于成为曝光率最高的准总统夫人，走在街上很多人都能认出她，郑女秀王凤说：“我只是在做些‘分内’的事，为自己的丈夫拉票。我身为人妻，只要丈夫做的是对的，我一定会全力配合并给予支持。”

　　“与陌生的国人打招呼、聊天也不困难，我本来就是个健谈的人，也喜欢交新朋友。我觉得做人就要用诚心来对待每一个人，与不同的国人接触时，我秉持的就是这样的想法。”

　　郑女秀王凤外向开朗且健谈的性格，也可以从她过去每个星期两次到老人院帮忙看得出来。在那里，她主要是帮助照顾生病的老人。

　　她说：“我会帮他们剪头发、剃胡子和剪指甲。”

　　为了做好这份“工作”，她还特地去上美发课程。

　　由于陈钦亮的母亲目前因患有癌症而需要她的细心照顾，她已暂停在老人院的义务工作。

　　竞选总统是一件非常累的事。在过去一个多星期里，郑女秀王凤和陈钦亮几乎天天都早出晚归。不但如此，他们两人有时还得在大太阳下或人潮拥挤的地方拉票。对于退休之后不安闲晚年，反而出来四处奔波劳累，陈钦亮却从来没埋怨过。

　　郑女秀王凤说：“他的人就是这样，只要下定决心去做的事，就会坚持到底。作为他的妻子，我也不会埋怨，只会尽力帮助他达成心愿。”

　　在访谈中，郑女秀王凤也透露别小看陈钦亮平时讲华语不流利，但英校出身的他，当年就是用那一口不流利的华语打动了华校出身的她。

　　“他在家里其实英语和华语通用，只是因为过去在工作上比较少用华语，所以华语水平这些年来下降了。不过，阅读华文他是没有问题的。”

　　除了陈钦亮那一口不流利的华语，当年吸引郑女秀王凤的也包括他做事的毅力和勇气。

　　陈钦亮勇敢的一面

　　她说：“在新加坡，很多时候做某些事是需要很大勇气的。我就欣赏他这一点。”

　　郑女秀王凤和陈钦亮在认识两年后结婚，当她怀孕后就辞去销售工作当上了全职家庭主妇。两人共育有三名子女，年龄在28岁和35岁之间。他们现在也有两名孙女。三名子女之中，目前只有儿子还与他们同住，大女儿已婚，二女儿则是一家公司的环球信息科技经理，常驻台北。

　　郑女秀王凤说：“子女都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因此陈钦亮有时间出来竞选总统，为新加坡人多做点事。一开始，我们的顾虑并不是竞选总统或当总统有多累，而是一旦出来竞选，难免会失去一点隐私，全家人的生活不再那么自由。不过，为了丈夫的理想，以及全体新加坡人的前途，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

　　谈及陈钦亮当选总统的机会时，尽管很多人都不看好，但郑女秀王凤仍相当有信心地说：“我对他绝对有信心。当然，人民的决定还是最重要的。也因为这样，过去几天里，我们都在做最后的冲刺，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走访最多的地方，会见最多的国人，让他们接触他、认识他。”

　　郑女秀王凤坦言她希望“冷静日”能够快点到来，好让竞选活动告一个段落。她和陈钦亮将趁这一天做些轻松、有益身心的事。

　　“这是我的想法啦。以我对丈夫的了解，即便是冷静日，没有竞选活动，他还是会上他的博客看看其他人给他的留言和问题，看自己能否帮上忙。毕竟在过去一个多星期里，他也没什么时间上博客。这就是他，一直都在为别人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