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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家庭不做情人

已有 460 次阅读1-4-2013 18:00 |系统分类:牛文转载| , , 青面兽, 印度人, 大块头

要家庭不做情人

一星期后,新加坡的金融区莱佛士一带有一家清洁公司,请了我做兼职替班,我便开始在新加坡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自由工作”,在几家餐馆走马灯般地被派做清洁洗碗工作,月薪1000新币,日工作12个小时,车马伙食费自己负担,每月轮休两天。

莱佛士这一带汇聚了新加坡的银行总部,也汇聚了专业金领白领人士,也就成为新加坡的美食和购物天堂之一。在这里,从顶级国际品牌,到时尚日用品,一应俱全,地上地下商场多多。我在莱佛士这家清洁公司有两个管工,一个是马来西亚华人,三十多岁的大块头,叫阿祥,管理莱佛士一带的人马。这家公司是半个月发一次薪水,大块头阿祥就每两个星期回一趟马来西亚的家,给妻儿送钱。而他在新加坡有一个比我还瘦巴巴的新加坡小女人,样貌很难恭维,离婚多年没有孩子,也没有住处,就在清洁公司阿祥的办公处围上一些桌子,圈一块地方搭个铺,两个人窝在那里混日子。

另外一个管工是印度人,三十多岁,高高大大,青面兽一般,绝不是80万禁军教头杨志那样的,是皮肤颜色如青面兽,叫阿旺。阿旺浓眉大眼,长长的眼睫毛分别向上和向下翻卷,很好看。要是不看皮肤颜色,他可比杨志帅呆了酷毙了。

那天,我去领工作服和靴子,正碰到阿祥和那个瘦巴巴的小女人在亲热。之后,阿祥和那个瘦巴巴总是劝我和阿旺联系。

“我不随便找人,要找就是认真的,能够建立家庭。”我对瘦巴巴说。

“什么家庭不家庭的,能有个人心疼就可以了。我这个样子也没有那种福分,阿祥挺心疼我的,就这样吧。”瘦巴巴可怜地说。

“我是希望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让她接受全面的教育。如果不能,我就倚靠自己,和孩子相依为命,不做谁的情人。”我本来就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我什么也没有,就随便了,他还挺壮实,对我也挺好。阿旺挺喜欢你的,他很有钱,孩子老婆都不在这边,不如你就依靠他吧。你一个人带孩子多辛苦啊,让他帮你。”瘦巴巴凄楚的样子很遭人同情,但她的提议我绝对不能附和。

“我的思想不开放,不做第三者。但我祝福你们快乐。

不知道瘦巴巴是如何跟阿祥讲的,阿祥就在我被派到莱佛士做工的时候,也约了阿旺去。

“你好。”阿旺生硬地用中国话问候我,并伸出一只毛烘烘的黑手。

“你好。”我弱弱地回应,笑着低下头,弯腰狠力地拍一下右边大腿足三里,似乎有蚊子或者大蚂蚁咬我,假装没有看到那只黑手。

阿祥却不知趣,拿起我的左手就放到那只黑手里。

我立刻黑了脸:“干嘛呀,这么随便。”

可那只黑手紧紧的攥住我的手不放,还故意显摆黑手上的大钻戒。

“你们两个很般配的,不要顾虑什么,就做个铁子吧。把你固定到阿旺管理的片区去,他会照顾你。”阿祥在一边笑嘻嘻地撮合着。

“不成。NO!”我很严肃地瞪视着阿旺。

旋即,阿旺松开黑手,笑着摆弄手上的三枚三色大钻戒。

早九点到晚九点我在岗位上,中午休息一小时,我就加班一个钟擦玻璃,多赚五块钱。

为了省路费我骑脚车奔波四方。最远处也就是在莱佛士中国广场附近,没有塞车的话,从勿洛我家出发,需要一小时十五分钟到达。

一路经过多个路口,我把书放在前车框里,等红灯的时间看上几眼。这样积少成多,也看完了女儿从图书馆借来的几大本新加坡作家剧作家的巨作。

我的工作效率是没得说,速度快,质量好,省出的零星时间我就躲在洗碗机一角,争分夺秒地看一些书。

这样虽然很辛苦,但我觉得很自由。想起在国内的时候,我似乎干什么都有阻力,除了复习功课准备考大学,其他看什么书都受到讥讽和嘲笑,总听到身旁的人说:“还写诗?谁能请你当诗人啊?”“还学外语?谁会让你当翻译啊?”“还学习文书学秘书学?看你那模样,能当秘书吗?”好像我学习什么都是画蛇添足,搞得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的模样是否扰乱了人们的视觉神经,自信心变成了一地鸡毛。

新加坡的环境太让我开心了,没有任何人干涉我的学习,我可以活到老学到老了!

怎么折腾我都是精神十足。身边的人总问我:“怎么听不到你叹气呢?你不累吗?”

“哈哈,我总是想不到累字,那就不觉得累了啊。”我总是这样回答。

那时候我就是这样用行动回答了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问题:“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

牛金金她们看到我在外面游逛还好好地活着,就都觉得做着的工作时间太长而薪水太低,也陆续步我后尘了,只有阿平不敢离开。

牛金金做了房间整理工一年后,进小贩中心的厨房耍菜刀。小贩中心很忙,新加坡安娣手脚很慢,工作狂牛金金当仁不让地包揽了杂工、清洁、打荷、收银一条龙的工作,常常顾不上按时吃饭,总是顺手填一口。这边的食物偏甜,牛金金胃里的东西不多,糖分子却都及时地被输送到血液里去。她的胃总是在忙于消化新食物,得不到休息,结果在清清考“O”水准之前一年,她抛锚了——得了糖尿病和胃穿孔,正逢打黑工被捉到,也就回国一年顺便养病了。而这一年,清清学会了抽烟喝酒,谈上了恋爱,成绩直线下滑。幸亏牛金金及时回来了,才看住清清考上理工学院。

苏婉丽改行做了按摩女,随后和一个老安哥联名开了自己的按摩院,还作为中国妈妈的创业代表上了报纸。

胡佑美在乌节路找到一家大型酒店,做很露脸的工作——跑堂。乌节路人潮很旺,各路人等良莠不齐。有天休息她来我家诉说“不幸”:“一个黑吧溜湫的家伙也装明灯,地沟油似的,一边捻着黒手指一边晃着黑大头问我:‘好嘛去?’我一口唾沫唾他脸上:‘嘛去你妈个逼。’搞得那家伙一愣一愣的。”

“那是什么意思?你干嘛唾人家?”

“那个手势是开房的意思,是问我开房的价钱。我不教训他,他就不知道中国妈妈的厉害。以后再不把眼睛放正,说不定有比我厉害的给他更好的果子吃。”

胡佑美这份工作坚持做了两个多月,还是因为思想太保守,不堪异性的“探照灯”扫射,请求“隐居”到楼上整理房间去了。

郭香凝嫁人了——不是史蒂文森,是一个经商的新加坡老板。那老板的原配夫人去世后,留下两个儿子正上中学,加上郭香凝的一个,请一个女佣,郭香凝实实在在地做女主人了。

梅馨香做了职业N奶,“老公”分别帮忙包租一整层的公寓四套三卧室一大客厅加保姆室的房子。梅馨香自己包住每套屋的主人房,其他各套房屋每个房间都出租给中国来的陪孩子读书的妈妈。这层房子里的每个妈妈都有最少一个“老公”,都是梅馨香介绍的。梅馨香原来在公司里“红极一时”,认识的老板很多。

梅馨香们每个月进项少则三五千新币,多的足够挥霍到“扬眉吐气”。她们的生活充满阳光,脖子耳朵金光灿烂,身上品牌光辉闪闪,奔驰奥迪耀武扬威。她们蔑视我们这些只会做下等工作的苦力妈妈,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挖苦嘲笑我们。

我们的收入只在一千上下波动,工作时间要在12个小时左右。大家各行其道,无可厚非,但梅馨香们就是要禁止我们讲述后顾之忧。大家各说各的也就罢了,她们却总要在娱乐之后,反过来对我们这些出卖汗珠子的妈妈们磨刀霍霍,谩骂不休。她们在网上见到有妈妈诉苦叹气的,就斥责是给中国人丢脸的祥林嫂来了,还和一些欠缺修养的新加坡人一唱一和,阴阳怪气地发飙:“没钱就别来!滚回中国去!”

而且,她们还大力宣扬“陪读妈妈都是干那个的”,引导大家另眼看待所有的中国妈妈,就是存心把水搅浑,以便她们自己的行为能够得到“合理”的诠释。更有甚者,把无辜妈妈的电话泄露给一些烂男人,以至于有些妈妈接到骚扰电话要求开房,不接受就莫名其妙地遭到谩骂:“中国女人都是鸡。”

渐渐地,苏婉丽那类的按摩院绯闻不断,也为中国妈妈添加了一层“色彩”。

新加坡人是很有同情心的,有时候甚至到滥用同情心。有一些非法居留女人和其他身份要偷赚的女人就看好这一点,以中国妈妈带小孩子不容易为骗钱的借口,而向一些新加坡老男人诉苦求同情骗婚骗钱骗吃喝。

如此林林总总,一支被东西方糟粕共同污染的中国女子小分队——黄色娘子军,“义不容辞”地代表了全体中国陪读妈妈。一时间,提起“陪读妈妈”,很多人不屑一顾。新加坡一些烂男人更是毫无顾忌地骚扰中国妈妈,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对中国女人做出猥琐的动作和调戏的言语。

配合着《乌鸦》出世的《我这滥男人》,极尽所能地喧染中国女人的“魅力”,报纸上却稀少报道新加坡滥男人诱惑“中国女人”下水的事情,一味地公布“陪读妈妈”如何如何下贱,也不核实那些主动献媚的女人是什么身份,一概称之为“陪读妈妈”。原先的中国坏女人代称“小龙女”、“乌鸦”、“流莺”,都与“陪读妈妈”同类项合并了,也就是中国的“陪读妈妈”在新加坡被定性为坏女人。

屋主们不愿意出租房屋给中国妈妈,老板也不愿意为中国妈妈申请工作证,找不到工作的,只有打黑工。而这些出卖苦力的中国妈妈,宁愿冒着被抓的危险打黑工,也不崇洋媚外开放自己的身体!能够代表这群中国女人的,其实是很传统很保守很本分很端庄贤惠的,但被埋在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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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0 ID 679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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