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圈3】“爱心妈妈”变“恶霸妈妈”！收养孤儿为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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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心妈妈”变“恶霸妈妈”！收养孤儿为敛财~

曾因收养逾百孤儿被评为“感动河北人物”、以“爱心妈妈”之名享誉全国的河北武安妇人李利娟，近日因涉嫌敲诈勒索、扰乱社会秩序、藉收养孤儿敛财、涉及黑恶案件等罪，被警方刑事拘留。警方上周五（4日）透露，李利娟不但利用“爱心村”名义敛财，名下资产达2,000多万元人民币，她和男友更涉及涉黑涉恶案件。

曾在武安开矿、腰缠万贯的李利娟真实姓名是“李艳霞”，她从1996年收养第一名孤儿后，“激发了母爱的本性”，此后成立“福利爱心村”行善，高峰时曾收养118名孤儿。

部分孤儿目前已长大成人，投身社会，而李利娟亦因收养孤儿而累积名气，愈来愈多媒体报道她的事迹，捐款也愈来愈多，同时令她当选“感动河北人物”。

在武安之外，人们赞誉她大爱无边，在武安，很大一部分人称她为“痞子”；很多村民称“这边的人没有说她好的”，称她抢人铁矿占人土地，有网帖也指控其恶行多端。

李利娟成名之后私欲膨胀，不但借慈善敛财，且利用孤儿敲诈勒索，目无法纪，结果惹来大批企业老板、村民举报，随后，相关部门展开调查。

李利娟成立“爱心村”后一直逃避当局监管，无视法例拒绝与民政部门合作，令“爱心村”成法外之地，成为她的独立王国。

虽然拒绝当局监管，李利娟却频频以“慈善”为名，使用各种手段向民政部门“发难”，仅2017年就领取了本应属于孤儿的“低保金、房租取暖费、房屋修缮费”等共127万元，又收受社会热心人士的捐款，但这些善款下落却因没监管而去向不明。

另根据警方通报，警方发现李利娟的户口内拥有逾2,000万存款，同时她在武安、邯郸拥有多处房产，名下亦有多辆豪车，外表贫困朴素的李利娟，实际是名千万富婆。

李利娟多次以荒诞理由敲诈勒索不同企业，甚至党政机关，如对方不答应，李利娟便会带孤儿前往闹事，例如安排孤儿跳进施工工地的基坑，往施工车辆底下钻，阻碍工程开展，甚至安排其情夫许老大（在逃）带领打手，威胁当事人。

如孤儿不听话，拒绝李利娟的指示，便会遭她殴打恐吓、不给饭吃。

“爱心妈妈”的人格脸谱能否是多面的？有道德瑕疵或法律污点者，是否适合收养大批孤儿？而最重要的公共启示就是，让孤儿得到更好的救助，需要制度保障和护航；那些孩子的命运，也不能全拴在个人品行这根“绳”上。

　　李利娟的风评转向，易让人想起袁厉害。袁厉害24年收养了超过100名弃婴，也曾被称作“爱心妈妈”，但2013年初有媒体披露了袁厉害的“另一面”——将孩子以残疾程度和相貌分等级；自购或自建房20多套；为维持好人形象装穷等，引发舆论哗然。

　　从袁厉害到李利娟，其可能存在的形象反转，既点出了监督不到位下收养环境的不确定性，也直指救济与收养方面制度的缺位。

　　首先，这些“爱心妈妈”收养上百名孤儿，看起来像是在儿童福利机构缺位的背景下“替制度尽责”。这倒不是说要政府包办，而是说不能将公共责任转嫁。要将合理兜底和对民间收养的规范管理监督结合，避免“政府解决不了”、“民间解决不好”。也只有保障得力、监督到位，才能约束“借收养谋私利”，避免孤儿的境遇完全受制于个人德行。

　　其次，现实中有些真的“爱心妈妈”收养孤儿确系出于善心，那也要为这些人道主义救助行为提供合法化渠道，让其告别“非法而合理式的存在”。有专家就称，家庭寄养优于政府收养，可当下收养门槛偏高；对那些有精力也有心“集中收养”者该提供资金、培训，扶持她们建正规福利院，但这类引导鼓励社会化参与的举措也不足。

　　如今，武安官方已将“爱心村”孤儿统一安置，这是值得肯定的补救性兜底举措。

但毫无疑问，袁厉害、李利娟们从被盛赞到被质疑的背后，显然该有更多“补牢”以防“亡羊”的措施。

也只有尽早补上公共保障和收养制度仍存的漏洞，才能避免将孤儿置于个体灰色收养的不可测的风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