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共 177 个

蓝调 LV10

发表于 12-3-2006 13: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P><STRONG><FONT size=4>哪是那么简单啊</FONT></STRONG></P>
<P><BR><FONT size=4>    “很多现实的问题你还没看明白吗?你那么聪明,非要我把话说绝吗?”    <BR>    “你要说什么?你想说什么?什么话还没有说绝?你倒是说出来听听啊。你说,这世界上有谁比我更懂得你?你在想什么,你想要什么,你会做什么······我闭着眼睛都能说得准!”    <BR>    人冲动的时候,什么都不在乎了。当我和单亦欣一针顶一线地这么言语交锋的时候,我突然就想起了陈垣对我的评价,有些在心里酝酿了很久的话,终于不受管制地脱口而出。我告诉单亦欣:“就是因为这样,因为我就是变成灰了也还是会被你看透,所以,我不能要你。你不觉得很多时候你象个巫婆似的吗?你了解我的一切,甚至可以预知我的一切,我活着就象是为了把你脑子里对我的设想一一兑现,你觉得这是我想要的吗?你聪明,你很优秀,你需要有人欣赏你、仰视你,在精神上迷信你、崇拜你,但我是想要一个和我一起生火做饭、熄灯睡觉的女人,不是要请一尊神龛搁家里放着。我知道你在乎我,我也知道你对我好。 </FONT></P>
<DIV><FONT size=4>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跟头驴子一样永远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时候,他可能有快乐吗?你总说你懂得我,但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很难过。不光是你,还有······”    <BR>    “我知道你找完我的茬儿以后你接下来又要说什么。你别想又扯出纪然来,好象他是我们之间多大的一个绊脚石似的。是你自己心里有石头,你搬不开它,就怪罪在孩子的身上。你根本就是嫌弃他,也嫌弃我!”    <BR>    我知道,话一出口就覆水难收了。是福是祸我不知道,那我知道我开始害怕起来。怕什么,我也说不出来,但就是怕。就象忤逆的乱臣贼子害怕暴君,就象淘气犯错的孩子害怕严父······当我重新看到单亦欣这张象陷阱象沼泽般让我无法自拔的面孔时,莫名的恐惧象滴在宣纸上的墨汁,一点点深深浅浅地洇开,游走在纸页上的,尽是害怕和后怕。这个女人,这个在爱的名字下荫翳着我、统治着我、也带给我幸福和愉悦的女人啊,你口口声声说你要我,你要的就是我们之间的这种猫和老鼠的天敌关系吗?    <BR>    我摇了摇头。    <BR>    脑子里一下子被那些往事塞得满满的,很胀很痛。纪然的那双眼睛、那种表情、那种彻底的漠然、那种由衷的敌视·····    <BR>    我永远都记得,那一次,纪然跟我说要象男人对男人那样地谈话。    <BR>    然后,他告诉我说:“你知道你是谁?你是我的什么人?你不可能成为我的爸爸。——你不过只是我爸爸的弟弟、我妈妈的男朋友。我不会让你和我妈妈结婚的。你应该知道,在我妈妈那里,谁更重要?是你、还是我?哼!能做我妈妈男朋友的人满大街都是,but!我妈妈的儿子只有我一个。Bytheway,我也警告你,哪天我不高兴了,我迟早会把你从我妈妈的床上轰下来的!”</FONT> </DIV>

蓝调 LV10

发表于 12-3-2006 13: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狮租房
<P><STRONG><FONT size=4>我走不出这个圈套</FONT></STRONG></P>
<P><BR><FONT size=4>    那时候我自己偷偷跟自己说,其实,她自信的样子最好看。她一眼能够看穿我心思的眼神真好看。    <BR>    但是,在我把她的每一句语录都跟精读课本一样拿来分析、玩味和背诵的时候,她却没有把她的眼睛放在我身上。    <BR>    ——她把它们放在了我哥哥纪来之的身上。    <BR>    她幸福地做了很多铺垫,暗示着纪来之去追求她;她幸福地把她的结婚请帖交给我手上;她幸福地在婚宴上应宾客的要求无数次地和纪来之表演着喝“交杯酒”;她幸福着她和他的幸福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多余的目光注视到我的身上。  我一直看着她的幸福,也祝福着她能永远这样幸福。因为她和他,一个是我喜欢的女人,一个是我唯一的兄弟。    <BR>    其他的,我所能做的,不过就是——看似发愤图强地考研究生、读博士;看似胸怀大志地让自己单身着过完一个又一个生日;······    <BR>    记得有一天单亦欣跟我说,纪安之啊,你真是个好男人。    <BR>    我自己掂量着这话,想:恐怕是她在把我们兄弟俩逐一比较之后,发现我什么都不如我哥哥,然后就给了一个安慰奖给我,就算我和纪来之比起来一无是处,但是,嗯,我还是个“好男人”。    <BR>    后来,单亦欣怀了孕,而在这个时候,纪来之却得到了他苦等了好几年的外派签证。他像所有类似情况的中国大男人一样把肚子大着的老婆留在了国内,说是这样做是为了给没出世的孩子一个更好的未来。    <BR>    单亦欣在国内做留守太太的时候,我以弟弟的名义照顾着我这嫂子。    <BR>    有一天,我买了水果去看望在家保胎的单亦欣,她突然问我:“如果换你是纪来之,你会和他一样吗?”    <BR>    我回答说:“为了我爱的女人,我可以哪里都不去。”    <BR>    我说的是实话。我是把我爱的女人当成我嫂子之后才斗胆说出来的。    <BR>    单亦欣笑了笑,然后,自顾自地照了照镜子。</FONT> </P>

蓝调 LV10

发表于 12-3-2006 13: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4>这些,我无法跟单亦欣去说。    <BR>    她始终说她的纪然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没有太多的心机和城府。只要多给他一些真心和爱心,他也会回报给我真心和爱心的。    <BR>    哎,哪是那么简单啊?    <BR>    细想起来,我想说的,又好像不仅仅是纪然。说真的,一个小孩子真能恐吓住我吗?    <BR>    我缓了缓语气,说:“单亦欣,我们都冷静一点好不好?”    <BR>    “你答应我,和我就象从前那样,我自然会忘记掉你说的那些错话、做的那些错事情。你看,我们在床上的时候永远都这么和谐,你舍得我吗?”    <BR>    “但是······”    <BR>    “不要‘但是’了,没有‘但是’。Noexcuse。我们之间吵了这么十年了,还可以再吵几十年,没有关系,我习惯了。”单亦欣就那么举重若轻地说着,好像对她来说,这些争吵真的只是一些生活的调味料。    <BR>    这么多年来,生活到底在我和她之间放了多少佐料?它们到底把我们的关系搅成一个什么样的局面?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有时候我就觉得,我所得到的东西,就象大学里的食堂师傅炒的那些菜,味精的瓶子里总是空空的,而因为师傅们的心不在焉,廉价的盐晶却总是被人一放再放。    <BR>    谁能说清楚,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单亦欣的?  也许是我们第一次打交道吧。    <BR>    我在医院里实习的时候,有一次,从医院的自行车库里推自行车出来,前车轮不小心撞了单亦欣一下。那时,我慌忙急忙地跟她说着对不起,她却笑着告诉我不用那么紧张,说,    <BR>    你开的又不是大东风卡车,一个自行车胎,能蹭出多大的事故来啊。    <BR>    当时我就记住她的那个笑的神情,仿佛她那笑起来的酒窝可以把我整个人都漩进去。    <BR>    后来,我跟她说:“你剪短头发的样子配你这种笑的表情真好看。”    <BR>    她就回答说:“你真是不会夸女孩子。其实,我不笑的时候也很好看,我留长头发的样子也很好看。”</FONT>    <BR>

蓝调 LV10

发表于 12-3-2006 13:50:00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4>我赶紧转头回医院,想在那个回收袋里抓出我的手术服。    <BR>    当我抵达的时候,很不幸的,我看到:那个回收清洗的粉红色的大口袋,已经焕然一新了。刚换上的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BR>    我找到清洁工,她告诉我,所有的粉红色的大口袋,都集中在医院的后仓里。由专门的清洁公司负责提送。    <BR>    在存储粉红色口袋的大仓库门口,值班保安说,今天的口袋还没有被提走,一般情况,是三天周转一次。    <BR>    我好说歹说才让保安相信了我,他请示了他的老板,在另外一个保安的陪同下,他们打开了仓库门,让我去找。    <BR>    当我站在那几百个同样规格、同样都扎封得严严实实的粉红色大口袋中时,我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大海里捞针。    <BR>    我请求保安用座机电话拨叫我的手机号码,然后,我在这偌大的空间中仔细地想分辨出那个袋子里,正发出着我的手机的铃声······    <BR>    终于还是没有找到。    <BR>    回到家,我跟米卡说,我的手机和钥匙都丢了。    <BR>    米卡问我怎么搞的。    <BR>    我说是我太疏忽了。 米卡倒是没有责备我什么,她只是开了个玩笑说:“你迟早要把我给弄丢的。”    <BR>    “弄丢了我就到香榭丽舍大街上去找你啊,我又不是没有找过。在大街上找你还是比在那几百个粉红色的袋子里面找一串钥匙要显眼得多了。毕竟是一个大活人啊。”    <BR>    米卡,那时候我真傻,我怎么就没想到,在60亿人口的地球上找你这么一个米卡,其实比找那串丢失的钥匙和手机要困难多了啊。昨天我不就在香榭丽舍大道上吗,昨天晚上我不就没找着你吗?幸亏你是自己回来了,要不,我真的是不知道,要我如何才能把你找着!嗨,谁叫我没把你放在心上呢?不对,应该是说,谁要我没把你安在我心里呢?    <BR>    我不能怨任何人,要怪,只能怪我自己。    <BR>    早上我上班的时候就没有带钥匙了。我想,我上班总是早出晚归的,等我下班的时候,米卡总会是在家的,她手上留着套钥匙要更方便一点。    <BR>    十个小时后,当我披星戴月地回家时,才发现,米卡没有在家里!    <BR>    这下可好,没了钥匙的我,在自己的家门口抓耳挠腮的,真算了明白了什么叫做有家难    <BR>    回了。我跑到公共电话亭给米卡打手机,说是她的手机不在服务区。我在家门口的台阶上枯坐了一个小时,终于熬不住了,我叫了锁匠,换了套锁。    <BR>怎么是你<BR>    人被这么折腾了一通以后,整个夜晚我特别疲乏,但却就是睡不着。我还想等着米卡回家。 现在我换了锁,她也没钥匙了,她这深更半夜回来了,我还要清醒一点啊,要等着给她开门啊。    <BR>    米卡啊米卡,你事前一个招呼也没有,家里一张字条也没有,这黑天瞎火的,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BR>    一晚上,我就把米卡上次的夜不归宿和这次的不辞而别联系在一起来想,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我只是得出结论,这到底不是她的家啊,她真是来去无踪。从这点上来看,单亦欣还是比米卡要可靠多了。    <BR>    天亮了。尽管一夜没合眼,早上也还是要精神抖擞地出现在病房里。一天的生活,从查房开始,做手术,一个接着一个。这世界要等着开膛做手术的人层出不穷,所以,我没有可以得闲和懈怠的时候。    <BR>    出门前,我思量了再三,在门口给米卡留了个字条:    <BR>    “你要是回来了,直接到医院的前台去取钥匙。我会留一个信封在那里的。”    <BR>    这个字条在我的门上呆了三天。    <BR>    第四天,有一个看得懂它的人按照上面的指引在前台拿走了我的钥匙。    <BR>    那天,我离开医院、经过前台的时候,秘书小姐告诉我,有一个中国女人拿走了装着我钥匙的信封。    <BR>    我没有多问别的,撒腿就往外冲。一定是我的米卡回来了。那时,我想都没想还会有什么别的可能。  当我兴致勃勃地把门敲开的时候,我愣住了——    <BR>    站在我面前的,是单亦欣!    <BR>    “怎么是你?”    <BR>    “你在门口的留条,难道不是给我的吗?看到我了,你怎么一点不激动啊?”单亦欣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过来搂着我脖子。    <BR>    我站在原地,没有迎合她,也没有拨开她。我说:“我不知道你会来这里。你怎么事先什么招呼也没有?你怎么找到我住的这个地方的?”    <BR>    “你又不是做保密工作的,打听到你住的地方会很费劲吗?”她说着,嘴唇就凑了上来。    <BR>    我扭开了脸,让她的吻在我的后脖子站住了脚。    <BR>    我问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BR>    单亦欣松开了手,兀自走到了吧台前。她坐在米卡总坐的那个位子上,挑衅地看着我说:“来找你啊。我都站在你面前了,你还找我问我来这里的理由,你装什么傻啊?要不是因为你在这里,巴黎这城市,不管它有多么好,我一辈子不来也无所谓·····”    <BR>    “你要是过来,也应该先跟我说一声啊,我也好有一些准备······”    <BR>    “你还要准备些什么?你不是给我留了钥匙吗?</FONT>
<DIV><FONT size=4>······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门上的那封信有多感动啊?!”    <BR>    单亦欣惯于用这种让人摸不到深浅的口气来说话。她学心理学的,弄得懂所有的对手、玩得转所有的心计。但她就是有一点没有明白,面对她这样的伶牙俐齿和无孔不入,这世上还有最后一条出路,就是逃跑。我就是这么做了。现在,她一定要来围追堵截,那我能怎么办?就象当你下棋的时候,硬是遇到了一个始终拿一套棋路来和你周旋的人,你能怎么办?    <BR>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反问她。    <BR>    “我有什么意思?我替那个收信人感动一下还不行?······嗯,你这家里,女主人的气息很浓厚啊·······这就是你要离开我、到巴黎来的理由?!”    <BR>    “我慢慢跟你解释······现在,我跟你去找个旅馆住吧?”在我没招的时候,我一贯的政策就是缓、延、拖、迟······就算有些事情我迟早要面对,我也想往后推呀推、一直推到图穷匕现的那一刻。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勇敢的男人,甚至连果敢都谈不上。这么多年来,有单亦欣象个长者一样地指教我、象个学者一样地研究我、象个行者一样地跟踪我,我更是连最后的一点的坚持都给缴械了。我能做什么?我知道往后退也不是办法,但起码在我后退的那一刻,我的手脚还是自主的吧?!    <BR>    “纪安之,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BR>    我走到她跟前。用自主的手脚,带着不自主的头脑,把我送到她跟前。    <BR>    我和她站得很近,近得足以使任何关系迅速发生起来。其实我知道这就是后果,但我无力反对。 </FONT></DIV><FONT size=4>当我面对她、俯视她的时候,她的胸脯抢先占据了我的所有注意力。我想扭头把我的目光躲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BR>    她把双肘伏在我肩上,双手叉入我后脑勺的头发里,对着我的耳根轻轻地说:“你身上总有一个地方是想念我的,是不是?”说着,她抽回一只手,拉开了我裤子的拉链。    <BR>他们之间的关系<BR>    这个套数我们都太熟悉了。那也是一个让我无法挣扎、无法抵抗的战场。她不是我的敌人。她不过是要和我一起、向我们制造出来的那个叫做情欲的对手来展示我们的体能。在激情里沦陷,在她身体的那片沼泽里沉迷,——这便是我和她许多年来的惯性,我的身体从来不背叛我的欲望。    <BR>    许多年前,当我和单亦欣第一次耽于床第的时候,她就曾经告诉过我,我和她之间,天下所有的男人和女人之间,一生不过一夜,一夜不过一些,一些不过就是一件事情。    <BR>    我们就这样在吧台前的那块空地上做起了这一生中最简单也最频繁着重复的事情,共同开始了和欲望的绞杀。    <BR>    那一刻,我想到了米卡;但我身体里的惯性停不下来了。    <BR>    我总觉得,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有了第一次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一次,还是一万次,本质已然没有什么不同。对情、对性,都是一样。    <BR>    何况,对于米卡的想念让我的表现更加勇猛和喷薄。</FONT>
<DIV><FONT size=4>和米卡在一起的时光,让我是那样追求和迷恋女人的身体;米卡失踪前的那几天,她不停用她的手吊足了我的性趣,但是她就是不让我圆满地释放、在她的身体里释放,这更是把眼下的场景演绎成干柴烈火的引线。单亦欣的突然出现,好像是上帝为了满足我的需要来安排了一切,成全了我的情欲追逐。    <BR>    何况,单亦欣又是那样懂得我的一个心理学专家。这么多年来,她本着她的专业精神来揣摩我、研究我、控制我,我何尝游离过她的股掌之外?出走法国,本就是为了逃遁。如果追兵也跟着追到了城墙之下,我岂有还击的能力?!    <BR>    和单亦欣之间,只要有战场,她就一定会赢。    <BR>    这一点,单亦欣比我更清楚。    <BR>    终于结束下来的时候,单亦欣问我:“你有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BR>    我“嗯”了一声。    <BR>    单亦欣又问:“那你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BR>    我摇了摇头。不是不知道,不是不记得,是我不想回答。    <BR>    她冷笑了一下,说:“看来你还算诚实。我先还以为你会告诉我说,你的上次就是在美国和我的最后一次呢。你现在的床上功夫不错啊,嗯,是不是有高人指点了?”    <BR>    我起身穿衣服,然后跟单亦欣说:“我们先出去吃饭吧·····我、我还是想给你找个旅馆住。” </FONT></DIV><FONT size=4> “噢?接下来,你是不是想问我住什么样的旅馆啊?然后就再问我,准备住几天啊?什么时候回美国啊?我知道你有一个小情人――”    <BR>    我以为单亦欣要说出什么刻毒的话来了,那一刻我竟然有点企盼她能说出一些过分的话,好让我那盘旋以久的激情喷薄而出,将一切做一个了断。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单亦欣却宛然一笑,她说:“但是,纪安之,你要知道,我现在在法国可只有你一个认识的人啊,你真心让我去住旅馆吗?”    <BR>    “我可没让你来。”我说,但我的口气已经彻底将我交待了。    <BR>    “可我毕竟来了——你就这样对我,和我睡一觉,然后跟我吃一顿饭,然后就把我送上飞机,让我走?!”    <BR>    “······”我知道我已经塌台了。    <BR>    “好,随你。你愿意这么想,我也拦不住你。你愿意留在这里,我也赶不走你。我走,行了吧?”说着,我就要去开门——一个赖皮男人的行为。    <BR>    单亦欣抢在我前面,挡住了门:“你当然可以走啊。你象个男人吗,除了逃跑、还是逃跑,你还会点别的什么?”    <BR>    “这么说话有劲吗?如果两个人呆着,除了上床,就是为了相互折磨,你觉得有劲吗?我们分开了这么久,我以为你可以冷静地想想我们之间的问题,但你好象什么也没有想明白。”  “我早就想明白了,从我坚持要和纪来之离婚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我就是要你,要和你在一起,我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要,你也应该看到,没有人可以阻挡我。”    <BR>    “单亦欣,你不小了,也40岁了,你还不明白吗,你要不要我,这不是在和谁赌气的事情。你输掉了你的婚姻,我也弄没了我的兄弟!这是我唯一的一个哥哥啊,为了你,我已经把他给得罪光了!我们已经为我们所做的付出了足够大的代价,这不是哪一个人的牺牲。但是,我们一起走到今天,你能不能要我,并不是你自己就可以决定的事情。”    <BR>    “那你说说看,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别的障碍啊?”</FONT>

蓝调 LV10

发表于 12-3-2006 13: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4>照完镜子以后,她突然跟我说:“纪安之,你说得对,我还是剪短头发的样子好看。”    <BR>    她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对我说这种话?我想不明白。事实上,我都快忘记了我说过这一类的话。如果没有两情相悦来做铺垫,记住这样的对话有什么意义?而她却看似不经意地把它们说了出来,仿佛她还连带着记得我们之间交往的所有细节一样——似乎这些话一直就放在她的嘴边,打一个哈欠就可以被风带出几个音节。    <BR>    我没有这样被人惦记过,我说的话也没有那样清楚地被人复述过,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小伙子就这样被一句话给震撼了,以为自己被人暗恋了几十年。这个时候,他能选择的是什么?他是没有选择的,只能晕头转向、五迷三道、神魂颠倒了。    <BR>    我记得那时候我对自己说,纪安之,你赶紧上啊,一天都不能再迟了!    <BR>    在我选择悄悄地来巴黎之前,我还是这样对自己说,纪安之,你赶紧撤啊,一天都能再迟了!    <BR>    ——我想追随的、和我想逃遁的,我想沉溺的、和我想超脱的,其实是一样的东西、同样的人。    <BR>    那人没变,我也没变。但是关系就那么变了,到后来,结局就这么变了。    <BR>    菜里有味精和盐,不过,放错了各自的剂量。    <BR>    我想,我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你是不是还想要我啊?你说,我们是先去吃饭呢,还是现在饿着肚子再来一次?”    <BR>    单亦欣环抱着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胸膛上。她保养得很好,用武汉话说,她是那种从条子到脉子到盘子都蛮顺的女人。阅历雕琢了她,但还没有摧毁她。她的每一寸肌肤里都曾经那样持久地驻扎过我的欲望。她是一个懂得煽情的老手,尤其是站在和我有过那样多的经历之后,她更是明白如何驯服我又如何撩拨起我来。    <BR>    我摇摇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在拒绝她,还是在拒绝我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一遍一遍地念起“米卡”这个名字,这是我给我的那个小女人取的名字,我却连开口轻唤它的可能也没有。确实太米卡了,米卡得无以立足生根。    <BR>    我牵着单亦欣的手出了门,找了一个中国餐馆吃了饭。    <BR>    我无法自控。以至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爱什么,到底要什么,而这也是为什么——我作为外科医生的冷静在单亦欣面前一点也不管用。    <BR>    单亦欣和我住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身心都在提醒我,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她就是我的主人。    <BR>    ——这是我们同居多年的习惯认识了。    <BR>    我走不出这个圈套。</FONT>

蓝调 LV10

发表于 12-3-2006 13: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P><STRONG><FONT size=4>我没有答案</FONT></STRONG></P>
<P><BR><FONT size=4>    单亦欣是请假来法国的,她把孩子纪然交给了陈垣做homestay。据说临走前,她特别叮嘱陈垣不要提前告诉我。这一点让我很窝火。 他们俩曾经是我最好的男朋友和我最好的女朋友。但是他们却联合着来蒙骗我。本来,我是想打电话好好收拾一下陈垣的,后来想想,人家也不容易,在这种问题上,如果他明知道自己不能改变什么,那么,他选择沉默是最好的方式,至少把矛盾和误会降低到最小的限量里。其实,当陈垣把单亦欣那封做作的情书转发给我的时候,也许就是在他给我一些暗示和提醒了,遗憾的是,我没有仔细咀嚼出其中的味道来。    <BR>    单亦欣在巴黎的这一个星期,我依然没有得到米卡的任何声讯。无可奈何花落去,却没有似曾相识的那个人归来。我没有淡忘她,但也真的没有办法为她、也为我对她的牵挂来做点什么实际的事情。某位圣贤说,给他一个支点,他能掀翻整个地球。我看,对我这号人,就真算是给我了一个什么支点,我大约能掀翻的,也就是个地球仪了。    <BR>    知道单亦欣只会在巴黎呆上一个星期,我也比较踏实。我尽量避免和她再有冲突,我总是跟自己说,不就一个星期吗,忍忍就过完了。我象一个好男人和一个好爱人一样,做一些让单亦欣觉得高兴的事情。说实话,我怕单亦欣,就象任何一个惧内的男人那样。对于单亦欣,我必须要把我的米卡藏起来,就象天下所有偷情的男人去藏他们的偷腥故事那样。很多次我假想过,要是米卡和单亦欣直面,会发生什么。我没有答案,因为不敢往下去想······    <BR>    我期盼米卡找我,但是一定不要在单亦欣在场的时候。    <BR>    这一个星期里,单亦欣每天给我洗衣做饭收拾屋子,等我回来以后又围绕着我,做一切可以讨好我的事情。这其实是我曾经向往的一种生活。我的生活里缺一个女人,单亦欣是了解我和了解如何来伺候我的女人,如果一切仅止于此,我也请愿就这么和她牵牵扯扯过一生。    <BR>    在我和单亦欣之间,她的儿子纪然确实是我最大一个心病。</FONT></P>

蓝调 LV10

发表于 12-3-2006 13: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DIV><FONT size=4>那是我无法迈过去的一个沟壑······    <BR>    我跟单亦欣说过,如果天下的孩子都如纪然这样,那我情愿断子绝孙好了。我不想让下一代人成为一种爱的过失、承受和负重。于后代、于我,如果爱的含义太狭隘、又太紧张,那筒灰?闱苛税伞?nbsp;   <BR>    有一种勇敢叫做放弃,尤其是在这样的问题上。    <BR>    在米卡的问题上,单亦欣的冷静和冷淡也是我没有想到的。除了她刚到的第一天的暴风骤雨里她和我纠缠过关于我生活中别的女人的事情之外,后来,她用一种高贵和君临的寒气漠视了这一切,好像这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也不存在。她的这一种态度更增强了我的幻觉感。    <BR>    米卡真的是我的一个白日梦?    <BR>    我真的佩服单亦欣。    <BR>    星期天,我带单亦欣去逛香榭丽舍。我们就象老夫老妻那样款着胳膊,悠哉游哉的——单亦欣喜欢这种样子——我们如同连体一般地散着步,然后我听单亦欣对这这那那的指指点点。    <BR>    快走到LV专卖店的时候,我很紧张。我不知道会不会遇见米卡。    <BR>    我说过,我要是弄丢了米卡,我会重新去香榭丽舍上去找她。但是,要真是在这种场景下见到了她,是不是比没有遇见还要糟糕?!    <BR>    在LV店的门前,我抢着去按了过街人行道的按钮,也顺势让单亦欣挽着我的胳膊溜了下去,我们成了两个分开的、独立的人。 </FONT></DIV><FONT size=4> LV门口依然有张罗着倒卖皮包的中国人。我很快地扫视了他们的阵营,里面没有米卡。——既有一点庆幸,也有一些失落。    <BR>    我要是在香榭丽舍上也找不见米卡的话,恐怕我真是要永远把她弄丢了。    <BR>    难道,我和单亦欣就这么回到从前?我可以只当米卡从来没有出现过吗?一个人,一段情,也许都可以当他是一个梦,天亮了梦醒了什么都不再了;但是,家里还有那么多属于米卡的东西,难道它们也会被梦、被夜晚带走吗?那是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在我的生活里存在着、也在我的感情里存在着······    <BR>    单亦欣临走的前一个晚上,她终于跟我说起了米卡。她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用的是一个代词“她”。是的,“她”,一个女人,可以是这个性别之下的任何人。到底是谁,是什么样的人,单亦欣并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是有着一个女人,她要和我说说这个女人。    <BR>    “是你叫她这几天里不要来找你的吗?”    <BR>    “谁?”    <BR>    “我知道你留在你们前台的钥匙是留给她的。我也知道你不想和我说她。要是她真的不影响你和我的关系的话,我也不想和你再多说她了。不过,我想,等我回到美国以后,你肯定还会找她的。”    <BR>沉默<BR>    “你想说什么你就直接说出来好了。”    <BR>    “我想说的,都是你不想听的话,其实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我已经40岁了,不想费脑子来绕着弯子说话。”    <BR>    “我也不和你绕弯子。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在巴黎和她有什么故事、有什么纠缠,我希望你做完这个合约以后还是去美国。如果你觉得结婚很费时费事的话,我也可以不和你结婚。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们之间,结不结婚,真的也没有什么分别了。一张纸,也不见得能给我们的生活添加更多的分量。”    <BR>    “你是这样看的吗?”    <BR>    “难道还有别的可能吗?我们走到一起这么不容易,就算我不管你,我也知道,你怎么舍得放弃?我自问也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找你要的也不多,你给我你的今生就够了。来生你做鬼做神做什么去都好。”    <BR>    我没有说话。黑暗里坐起了身,点燃了一根烟。香烟是可以被我燃烧和释放的心事。    <BR>    “要不,我们要个孩子吧?”单亦欣问我。    <BR>    这是我的软肋。孩子,我的孩子——这是我在40岁上的年纪上,最想获得的礼物。    <BR>    但我该怎么回答她呢?    <BR>    沉默了良久,我说:“单亦欣,我离开美国的时候,我没有带走我们联名开的那个支票本。这么多年我的积蓄都在那里面。算是我的一点补偿吧。你回美国以后,好好和纪然生活,我也不想耽误你······”    <BR>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觉得我这么做还不够补偿的话,你想做什么都行。但是,我是不会再去美国了。我已经过了40了,不想还做一些没有结果的事情。”说着,我打开了床头灯。我想,我和单亦欣需要在明亮中说写开诚布公的话。人吧,不能总是藏着掖着躲着。如果躲避不能躲过一生,那就总有现眼的那一刻。    <BR>    “······你不要我了?”单亦欣问我。    <BR>    “不是我不要你,是我和你不合适。”    <BR>    “十年前你怎么不说我们不合适?”    <BR>    “十年前,我觉得我要为你负责。那时候你那么难,我只想帮助你,我没有时间去考虑我们合适不合适的问题!”    <BR>    “难道我们这十多年的情分就这么变成了一片空白了吗?纪安之,你好狠心!”    <BR>    “我不觉得那是一片空白。那里面有我全部的付出。一个男人把他最好的岁月里的所有感情、所有经历、所有的收入都投入了进去,你不能说那是空白。”    <BR>    “你有付出,我没有吗?我为你背叛了丈夫,为你疏远了儿子,为你忍气吞声,为你背井离乡,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现在,我老了,好了,轮到你来说你不要我了······”    <BR>    “这和你有没有变老没有关系,你不要这样强词夺理。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有机会走到头的。世上那么多的婚姻也有离婚的时候,何况我们还没有结婚。难道两个人谈上了恋爱就必须要纠缠一辈子? 难道我们同居过就必须在一张床上睡到棺材里吗?”    <BR>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过,怎么生活,我不管那些。我只要我自己的东西。你别想赶我走,也别想从我面前溜走!”    <BR>    “我们在一起不能说这种话题,只要说了就会吵架。我们之间的情分也是被这样无穷无尽的吵闹给折腾没了的。这样在一起的生活有意思吗?单亦欣,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这个话题。你恨我,你咒我,你骂我,你怎么做都可以。你想现在杀了我、我也不拦你。但是,天亮以后,请你放过我。你还有一个儿子,我有什么?我到40岁了,还什么都没有。有时候我也想,要是不和你纠缠,我随便找个什么女人结了婚,现在我的儿子也会很大了,我身上起码也有个有家的男人的样子。你说,现在我有什么?我只想要一点安宁的生活,你别不给我。你明天就要回美国了,现在,我把我交给你,你打、你骂、甚至你杀了我,都可以——但这是最后一次。天亮以后,我想请你用一个成人的态度来做事情。”    <BR>    “纪安之,我不会要你的钱的,我做心理医生的收入也不会比你差多少!你不要太小瞧我了!”    <BR>    “我知道你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不容易,多点钱,万一救急也好啊。你不要为了和我逞能就和钱过不去。那何苦呢?以后,你需要有困难的时候,我还会尽力来帮助你,不过不是用所谓爱情的名义了。”    <BR>    沉默。</FONT>

蓝调 LV10

发表于 12-3-2006 13: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P><STRONG><FONT size=4>我太疏忽了</FONT></STRONG></P>
<P><BR><FONT size=4>    那是一封很精彩的情书。如果只是从字面上来看的话,足够煽情到让人泪湿衫襟的地步。这是单亦欣的特长,没有人比搞心理学的人更善于工于心计的了。信的结尾,她说:“我还是希望你能突然回来,就象你的突然离开一样。我希望你重新回到我身边,让我知道你对我有多好。我始终还是相信,我们拥有的回忆和情感,比昨天多,比我们共同要涉足的明天少。我总还是期待着我们一起有许多个无穷无尽可以相伴着走下去的明天。”    <BR>    关于单亦欣,她真的是一个能够让我落泪的女人。即使没有这些让人触景生情的文字,光是数一数我们在一起的那些个日子,也能数到让人情不自禁的时候。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躲她的缘故。 </FONT></P>
<DIV><FONT size=4>在我面对她的时候,我总会想起我们重叠在一起的那么多的日子,我没有办法真的拒绝她,从身体到精神。哪怕我只是听到她的声音,或者看到她的邮件,我也会感到有一个磁场,那里面凝聚了我们那么多的故事和事故,我只能被它再度吸引,然后沿着磁场的方向,回到它的核心里去。那种感情,是恨、是爱,或者是怕,最后都一样了,总之就是一种境界,一种要尾随纠缠你让你永远不能超然的境界,哪怕你想豁出去了,你却发觉,你其实首先是从属于它的。    <BR>    我真的要这么纠缠在两个女人中间吗?结局会是什么样子?    <BR>    要是她们两个同时落水,我会先去救谁?最现实的回答是,我只会去救那个离我离得近的。距离是最真实的评判。面对距离,我知道我身边只有米卡。但是,我要是真的娶了米卡,周围的人会怎么看?陈垣会怎么看?单亦欣会怎么看?他们这些人的看法和米卡会给我带来的那个未来比起来,哪个更重要?也许,我该跟米卡好好谈谈了。也许,我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或者说,我需要她给我一个支点,让我来彻底掀翻和颠覆我过去的这些生活。    <BR>    脑子里面装满了这些东西,内存有限,势必总要把别的什么给挤出去一些。    <BR>    当我结束工作走出手术室的时候,我先去更衣室取出了我的手机和钥匙。这时,护士长叫我去看看手术病人的突发情况,我顺势就把手机和钥匙就揣在了手术服的口袋里。    <BR>    忙完病人的事情,我直接就把换下的手术服扔进了医院回收清洗用的垃圾袋。    <BR>    等我走到家门口,摸遍了浑身上下的口袋,这才想起了门钥匙和手机都还留在手术服里。</FONT>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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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3-2006 13: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FONT size=4>也许我选择的都是些不恰当的时机,它们的错失全然都成了我要找的借口——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错失,我才可以心安理得地和米卡耗着,用我的身体,而不需要用我的心。    <BR>    我是要了辆出租车回到家的。起先,我还试图开着电视机,坐在家里的床上等米卡,后来,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我就躺下了。躺着躺着,我就睡着了——我走得太累了。    <BR>    一觉醒来,发现米卡正坐在我身边,脸色苍白地看着我。她身后的电视机屏幕依旧光影闪烁,舞动的都是一些和我们无关的情爱。    <BR>    印象里,那天晚上,巴黎的夜,似乎出奇的冷。    <BR>    陈垣给我发的邮件里转来了单亦欣的信。算是新年的电子贺卡。真是服了她了,单亦欣居然就可以公开、直接把这么肉麻的文字发给陈垣,再让他做信史转给我——我真是很佩服她啊。</FONT>

蓝调 LV10

发表于 12-3-2006 13:36:00 | 显示全部楼层

<P><STRONG><FONT size=4>想找出点原因来</FONT></STRONG></P>
<P><BR><FONT size=4>    “嗯。”    <BR>    后来,我就不说话了,想到我自己还经常会不经意地想到单亦欣,我很理解回忆对于我们生活的意义。何况是一个小女孩子的初恋呢?让她沉浸在她的故事里吧,这个可怜的孩子、心里装满了故事的孩子,在这个清冷的圣诞夜里,她愿意和她的故事相互取暖,就让她去吧。这也是在过节了。    <BR>    从咖啡馆出来后,我们是走着回家的。巴黎的冬天,冷得一点不比任何北半球的城市逊色。我跟米卡说,我欠她一份圣诞礼物,回头我再补给她。    <BR>    米卡说:“你对我已经很好很好了,你不欠我什么。”    <BR>    我说:“我答应要给你买一个路易·维登的包的,我记着呢。”说完,我把米卡搂在怀里,想给她一些热量。她太瘦了,浑身冰冰凉的。    <BR>    回到家以后,我抢先着洗了个热水澡,总算了是还了点阳气。米卡是在我之后洗澡的。她好像一直不停地洗啊洗啊,等我都睡着了,她还没有洗完·····    <BR>    这个平安夜,米卡又没有让我碰她。    <BR>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米卡的关系很有些微妙。</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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